突破
所谓“太阳能小镇”,顾名思义,光伏产业为驱动力。具体说,是依托青岛昌盛日电太阳能科技有限公司,实现光伏产业与小城镇、新型农村社区建设的互动。
昌盛日电是即墨近年来发展起来的大型光伏企业。企业目前已形成集硅料制备、太阳能组件生产、光伏发电系统集成等完整的产业链条。总经理何洪胜介绍了企业的主要构成:光伏组件生产和电站系统集成,形成了公司的核心业务;以冶金法多晶硅材料制备及设备制造为突破口,进入行业上游,特别是与大连隆田科技有限公司、青岛软控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达成战略合作成立的青岛隆盛晶硅科技有限公司,开展冶金法太阳能级多晶硅项目。较其他光伏产品,该项目成本低、耗能少,具有广阔的市场空间。
而依靠上述强大的生产、装备能力,昌盛日电进行了更重要的创新:即向下游的继续延伸,通过建设太阳能光伏大棚,实现“棚顶太阳能发电,棚内发展生态农业”的新发展模式,将光伏产业链条与现代农业相结合。
这一创新模式关键的突破,在于解决了光伏电站在我国东部地区大范围落地难题:东部地区多为耕地,单纯发展光伏发电,不仅很难获得土地指标,而且成本也难以承受:以即墨为例,如果以工业用地算,光伏发电一亩土地一年土地使用税超过3000元。
而通过“棚顶太阳能发电,棚内发展生态农业”新模式,问题就应刃而解:既不存在土地指标问题,同时每亩3000元的庞大成本也可节省。
新模式的巨大优势,使得企业的发展意向,很快取得了当地政府的支持。目前,企业与即墨当地政府达成合作协议,将把普东镇48个行政村,规划建设为10个新型农村社区,在每个社区建设500—1000亩太阳能光伏大棚,从而获得了近万亩的光伏发电用地。“太阳能小镇”也由此进入操作层面。
共赢
“太阳能小镇”通过“棚顶太阳能发电,棚内发展生态农业”的结合,实现了“收益叠加”,从而使企业获得了充分的盈利空间。而这种收益的“溢出”,也使与企业合作的农民、政府实现了共赢。
从农民来讲,这种创新模式为农村人口找到了出路。按照协议,农民把耕地流转给企业,由企业实施农场化生产。农民凭空就得到每亩土地相当于1000斤小麦的流转收入。同时,按估算,“太阳能小镇”建成后,至少将吸纳15000个劳动力就业,这将占到普东镇现有21000多名劳动力的大约70%。这意味着把土地流转出去的农民,可直接进入企业的二产环节就业。而即使剩余的老弱病残,也可以进入光伏大棚从事农业生产。由于光伏大棚发展的是高效现代农业,单位产出效益较原来要提高10倍以上。因此,不仅企业从中可以得到更多收益,农场农民也可每月领取2000—3000元的工资收入。而且,这种生产模式,也将顺其自然地推进新型农村社区建设:为适应土地集中使用,普东镇将利用3年时间,将全镇所有行政村规划建设为10个新型农村社区,这就很自然地把分散的农村居民点进行拆并,促进集中居住和公共设施共享。
何洪胜表示,以往,农村社区建设容易出现新的居住方式与传统生产方式不相适应的矛盾,在“太阳能小镇”建设中一开始就得到规避。这是因为,一方面,“太阳能小镇”使农民不仅住进楼房,也实现了从农业劳作者向产业工人的转变,实现了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的同步转换。甚至还有意外之喜:农民从平房搬进了楼房,由分散居住改为集中居住,还能享受光伏技术带来的太阳能产品——“以后,农民用电都不用花钱。”何洪胜说。
“这带来的改变是全方位的”,即墨市长郑德雁认为,“太阳能小镇”的优势,在于实现了三“新”三“集中”——新能源、新城镇、新生活,工业向园区集中、农业向生态园集中、农民向中心社区集中。
互动
近年来,不少太阳能企业,尝试通过提供太阳能发电系统解决方案,占领广袤的农村市场,但都不成功,前车之鉴,“太阳能小镇”能够规避吗?
“以前的失败,成本过高是关键原因,而‘太阳能小镇’的优势,正在于较好解决了这一问题。”何洪胜说。
他算了笔账:光伏发电,最大的问题就是前期投入过高。光设备每亩成本就大约60万元,且估计七八年才能收回成本。以此算来,万亩光棚,前期投资即需60个亿,一般企业确实难以维继。
为了破解高成本,昌盛日电将光伏技术和新农村建设形成互动,打通一二三产的太阳能光伏产业链条,大大拓宽盈利渠道,从而使得这一模式有了很强的操作空间。同时,也正因为新模式的这种优势,也使其争取到了与大唐电力、中节能等能源巨头的战略合作关系,既解决了发电的入网问题,同时更争取到了宝贵的前期投资:作为中国节能环保领域最大的产业集团和央企,中国节能环保集团公司主动与昌盛日电组成联合投资体。这一节能环保领域的行业“巨头”,将为太阳能小镇提供资金、技术、标准、服务等全方位的保障。目前,“太阳能小镇”已成为中节能最关注的项目。这使得建设“太阳能小镇”关键的资金瓶颈得到了解决。
当前,我国城镇化正在火热进行中。将光伏技术、新农村建设形成互动的“太阳能小镇”建设,或许会给小城镇和新型农村社区建设带来诸多启发。